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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世界著名的三大男高音之一帕華洛帝即將離開40年舞台,告別歌劇演唱生涯,明天即將以東京為起點,舉行全球巡迴告別演唱會……」這是前陣子關於帕華洛帝即將退休的報導,意味著世界「三大男高音」帕華洛帝、多明哥、卡列拉斯,他們同台的表演將成絕響。於是,我想起高二那年,啟蒙我進入歌劇世界的那場世界盃足球賽音樂會。


「一九九○年羅馬古蹟卡拉卡拉大浴場,三個熱愛足球的頂尖音樂家,為世界盃足球決賽齊聚一堂,打破三大男高音王不見王的禁忌,讓全球樂迷欣喜若狂。當晚燦爛的燈火下,帕華洛帝、多明哥,和罹患白血病復原後復出的西班牙男高音卡列拉斯,以及指揮家梅塔的超級組合,加上經典歌劇選曲與跨界音樂兼備的曲目,不但音樂會透過電視轉播至全球引起預期外的熱烈回響。」高二時,音樂老師播放了一九九○年這場音樂會精彩片段,並對三大男高音的表演特色講解一番,帕華洛帝的天生好嗓音以及他的幽默樂天的個性,讓我最為欣賞。當時正逢一九九四年世界盃足球賽,紅極一時、世界最著名的「三大男高音」再度同台競喉飆歌,於是我和妹妹守在電視機前全程欣賞音樂會表演,至於演唱曲目因為年代久遠早已忘記,但是,這卻是開啟我進入歌劇世界的一扇門。


三大男高音中,為什麼特別喜歡帕華洛帝呢?帕華洛帝以普契尼歌劇《波西米亞人》當中的詩人魯道夫(Rudolf)一角,開啟歌劇舞台生涯,為他贏得許多讚譽,而他演唱《杜蘭朵公主》的〈公主徹夜未眠〉詠歎調,樂音流洩出的情感,更讓我驚為天人,後來大學修過「歌劇賞析」,老師分析與帕華洛帝齊名的男高音多明哥和卡列拉斯,兩位都屬於抒情男高音,多明哥音色明亮、表現深情,而帕華洛帝的音樂表現較為自由、放的開,聽過多位男高音演唱〈公主徹夜未眠〉後,我還是最喜歡帕華洛帝的詮釋表現。


No man shall sleep! No man shall sleep!
You too, o Princess,
In your chaste room are watching the stars
Which tremble with love and hope!

—Turandot


帕華洛帝為人所津津樂道的是,上台演出歌劇時,口袋裡總會放著一支搭建舞台布景時掉落的小釘子,如果是個人獨唱會,他的左手必定帶著一條白色毛巾,為什麼會有這些特異的舉動呢?據說是經過高人指點,這樣做能為他帶來幸運,讓表演順利成功,因此,演唱時他手中不時握著的白毛巾,就成了他個人的特色。


說到歌劇的起源,可回溯到約西元前五世紀前的希臘悲劇,那時多與宗教祭典有關,以及西元九○○年左右在歐洲演出的「儀式劇」,因此,一開始多在教會中扮演著宣揚教義的功能,直至廣泛流布歐洲各地,在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,現代歌劇正式成形,且在佛羅倫斯、羅馬、威尼斯等地大放異彩。簡單的說,歌劇通常由宣敘調和詠歎調交插構成,宣敘調聽來較為平緩,像是朗讀交代著劇情,詠歎調出現時多是重要劇情之時,動聽感人的旋律曲調,最能鋪陳劇情轉折和高潮。


欣賞歌劇的入門首推浦契尼的《杜蘭朵公主》,內容述說著北京城裡美麗的杜蘭朵公主向四方公開徵婚,但她卻提出一個殘酷的條件,即前來應徵的王子必須要先回答她的三個謎題。如果三題都答對,她就與他成婚。但是如果答錯了一題,就要接受斬首示眾的悲慘惡運……。在諸多演出場次中,廣為大家所討論的莫過於一九九八年祖賓梅塔指揮、張藝謀導演的紫禁城演出版,套句當時樂評的話「看了遺憾,不看更遺憾」,不可否認,張藝謀發揮電影的創意,運用中國的書法、武術、京劇、舞蹈等,以抽象的肢體、道具演繹劇中的精神,但也遺憾的是,過度賣弄之下,戲搶音樂,甚至畫蛇添足,因為,在歌劇中永遠以音樂為中心。


莫札特的德文式輕歌劇《魔笛》,通俗簡單的劇情,輕快悠揚的音樂,讓我百聽不厭,相當過癮;比起《悲慘世界》小說原著,音樂劇透過音符的張力表現,更能感受到雨果悲天憫人的情懷;由羅蜜歐與茱莉葉改編的《西城故事》,則是近期我最喜歡的音樂劇。浩瀚的歌劇世界中,我所接觸認識的只是極小的部分,卻足以豐富滋潤時因工作疲乏的心靈。歌劇包涵著電影、音樂等多元要素,雖然沒有電影般的激烈武打與推陳出新的劇情,也不似流行搖滾音樂可以讓人High到最高點,至今膾炙人口的經典歌劇,必定歷經千錘百鍊,為前後世人所肯定喜愛。


在帕華洛帝宣布即將退休之後,媒體即已預測三大男高音接班會是阿藍尼亞、荷西庫拉、里契特拉。歌劇發展至今,早已躍居於世界重要表演藝術之一,聲樂人才濟濟,更讓歌劇藝術能夠永續傳承,屹立不搖,這也是全世界歌劇迷之福,永遠不怕沒有好表演可欣賞呢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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