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innie's Wonderland

其實，我本來是想要利用一點晚上安靜的時間，看一下工作上的文件,，不過，晃一下就已經11點半了，我知道我以後一定會想要把這件事記下來，所以乾脆就利用剩餘一點點的時間記一下好了。


我們公司今天裁員了， 一開始的時候，是一名被裁的同事"D" ，才剛渡假回來的他，今天就被要求走路了，他寫了封mail 給大家說再見，但是，我那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，以為他是另有高，不要我們這間小廟了，只是離職這種事，大家都會很低調， 所以我也問不到什麼答案，後來...."D"的老闆也是我老闆，寫了一大串怪詩出來給大家，我在想，怎麼回事？老闆一定是氣他不顧大家就跑走，於是我趁著某一次經過老闆隔間的空檔，跑去問他"D"要走的事，沒想到他叫我"噓" ！小聲點，我想 好吧，他比了比CEO的地方，大概也不方便講話，只是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，真是夠蠢，這件事我並沒放在心上，因為"D"如果找到更好的地方要走，那對他也是不錯，反正早已習慣了人來人往。過了十幾分鐘後，老闆跑來找我到小房間聊聊，我心想，該不會是因為我最近表現閒閒，而要問我什麼吧!?   


後來，我就跟他去聊，聊的都是 "D"走以後工作的分配，還有不斷的強調公司的計劃與希望，看來一臉悲傷的樣子，後來"D"在走道上，我們聽到他的聲音，就出去跟他say goodbye。在美國, 雖然感覺好像沒什麼人情味，但你錯了，其實很多人都很容易跟你buddy來buddy去的，大家一付捨不得的樣子，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，好險我沒說錯話，看來沉默還是對的，後來"D"跑去跟每一個人一一道別，我因為曾經跟"D"有談過蠻多次，也曾經幫他慶祝過生日，我知道我會很不在行的面對他說goodbye，因此，我獨自跑開一陣子，再回去，才聽到大家在私下談到"D"是被裁掉的，真是shock啊！ "D"沒作錯什麼事吧！？他那麼強，我們Linux solution都要靠他，難道是因為偶爾上班時間去gym嗎? 難道是因為很晚來然後沒有很晚走嗎? "D" 是西班牙人，他太太到UCB唸書PhD，他就在我們公司找了工作，他每天從UCB開車到南灣一共有50 miles的路，已經比我之前還要遠了，我之前是43 miles而已。其實這些都只是猜測，我自己則是猜他作的計劃，公司認為沒有什麼賺頭，所以要收掉了。


知道這些已後，我終於瞭解為什麼Enrico, Ron, Ravi, Tuan要帶他去吃飯，因為，他們覺得中國人欺負外國人，呃… 不是，是要為他送別，事實上，"D"自己的感覺仍是十分懷疑，為什麼是我？不過，外國公司還有外國人就是不一樣，他自己也是今天早上來公司才知道他要被裁，今天就要走，完全沒有預警，但是外國人也很看的開，被裁…… 就被裁吧，反正是間看來快要撐不下去的小廟。


事後全公司開會，由上頭說明原因，原來整個公司共裁了26個員額，含正式員工, consultants, contractor...等等，我們的人事主管非常有愛心，還請大家如果有認識哪裡有工作機會的話，幫助一下那些被裁的同事，事實上我老闆似乎也開始在幫"D"找工作了，他說他"definitely"會再見"D"一面，看來我老闆受傷很深啊。


會後，我們group再開個會，正式說明原委，在小小的QA room裡，我看大家都快哭了，老闆看來很難接受的樣子，因為他說，我們公司還有的錢，跟其它的startup比起來，其它的startup一定是會再hire員工，沒有在裁員的，但是要裁員，甚至也不是CEO能說不的，因為我們現在可是連公司的零食咖啡等都開始縮減了啊，不過CEO保證不會再有裁員動作，今年年底前，要大家好好作事。


Anyway，裁員原來就是這麼回事，當天就叫你走人了，我其實早就聽說外國公司都是這樣，只是沒想到那麼突然而已，也因為這樣，所以，我今天才會拿了一疊資料回來，不過，還是什麼也沒看，回家就跟小孩玩，明天再努力吧！


PS: 這裡的"老闆" 是指我的直屬長官，對公司來說，他們是實際幹部，就像軍中的leutinant，CEO就是CEO，不是我直屬的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