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innie's Wonderland

拖了半年沒拔的兩顆上顎智齒，總是不時的反覆發痛，上禮拜三晚上開始痛到週末，痛的時候就吃止痛藥，痛到一度我以為牙齒不痛了，周日早上起床，右耳聽不太清楚，感覺被什麼東西矇住了，還不時有轟轟作響聲的錯覺，以為是耳朵發炎。


等到週一早上，翻找了華人黃頁，找了一家最近的耳鼻喉科，還不能馬上去看，預約當天下午三點去，開車到Mountain View，雖說近也開了二十分鐘，醫生聽了我的敘述，仔細檢查耳鼻喉，然後，要我坐在小房間，戴上耳機，做左右耳的聽力測試，做完後醫生說我的耳內沒有發炎情況，聽力沒問題，應該是我的右顎關節發炎，間接影響兩耳的平衡，所以，我會感覺聽力變弱，要是痛的話就吃一般止痛藥就行了。


回家後，又感覺智齒隱隱的痛，心想這樣不是辦法，都已經痛到顎關節發炎，於是，下定決心隔天要新找一家牙醫看。早在半年前，Brian帶我到他公司附近的華人Plaza，隨便找了一家牙醫就進去看，洗牙補牙去了好幾次，後來那位牙醫建議我要拔掉上面兩顆和左下的智齒，一共三顆，上面兩顆已經蛀的頗嚴重，下面那顆遲早也要出問題，但是勒，他說下面那顆不好拔，應該要用刀切開才能拔，所以，他推薦我到另外一家位在Sunnyvale的口腔外科拔牙。當時我一聽嚇到，想說能拖則拖，想到牙齒還要挨刀子，真的是沒勇氣去。

就這樣苟且拖到現在，可能搬完家沒休息夠，沒多久智齒就開始作怪了。特意選了在台灣有二十幾年經驗的牙醫，剛好離我們家也近，週二一早九點打去，問能不能拔智齒，說可以馬上就去看，醫生看過說沒問題可以幫我拔，但是，要先去以前那家牙醫診所拿我的牙齒X光片，還要我考慮一次拔三顆，還是先拔兩顆之後再拔第三顆，這裡的醫生都建議一次拔三顆，一勞永逸，我其實很怕也掙扎，後來想看醫生常會耽誤到Brian上班，所以，心一橫決定一次拔三顆。拔牙前要我先填飽肚子，因為拔完牙有一陣子不能好好吃，中午十二點回診所報到，在簽完拔牙同意文件後，便坐上手術椅，據醫生說大約要一小時，只要口腔局部麻醉，醫生在我口腔打了起碼四五針，打的時候很痛很痛，口腔很快就麻掉沒有感覺，心裡緊張起來。


從頭到尾我都是閉著眼睛，不知道醫生拿什麼工具，我也不敢看，麻藥生效後，他拿著某器具（可能鉗子吧！？）夾住我的左下方智齒，問這樣會不會痛阿，我一點都沒感覺痛，只感覺到醫生用力的拔了幾下，又往我上方另外兩顆智齒開攻，然後，才沒多久時間，醫生停止動作，要我張開眼睛起來了，他說已經拔完了，不會吧，才十二點過十分，短短十分鐘，就拔完三顆，會不會太神速了？不知道是我的牙齒比較好拔，還是這醫生太厲害了，總之，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很多很多。醫生問我要不要保留那三顆智齒，我說要，護士小姐清洗後放在小塑膠盒交給我，醫生開了消炎藥處方簽，叮嚀了注意事項，就說OK可以回家休息。


在美國拔牙可不是普通的貴，我們是Delta Dental保險，保險公司給付的少，拔一顆牙要自付120美金，兩顆240美金，小姐說下面那顆大智齒比較困難，要160美金，一次拔三顆，所以，總共花了400美金，荷包大失血，要是沒保險拔牙的話，那不就貴的更離譜了。因為提早出來，請櫃台小姐打給Brian來接我，三處傷口緊咬著棉花的我，感覺頭有點暈沉，畢竟牙齒也是身體的一部份，麻藥還在感覺不會很痛，真要說痛，拔牙前的牙齒漲痛，那才真的是痛死人。


回家的路上順路到Longs Drug拿消炎藥，撐到回家吞了藥就開始昏睡，Brian繼續當奶爸，小賓賓見媽媽身體不適，也不知道要體貼，還一直來床邊弄我吵我，只好要爸爸帶出去外面遛遛，我才能安穩的小睡一會。我口中的紗布從十二點多咬到四點才拿出來，雖說只要咬一兩小時就可，醫生說多咬一會有助於傷口止血的更快，忍著異物在口腔的不適感，乖乖的咬了將近四小時，果然，傷口已經不流血了。


我都有定時吃消炎藥和止痛藥，可能體質的關係，所以，拔完牙並沒有覺得像人家說的那樣痛，但是，拔完牙的晚上，拗不住小賓賓的要求，我還是忍著不適給他講故事，不知道是不是講太多話，隔天早上起來，左邊的上下傷口的中間腫了個包，怕壓到傷口，睡覺姿勢不良導致落枕，以上種種不適症狀，拔完牙第二天，身體還是很不舒服，得多多休息才行。


仔細一想，在台灣到那家牙醫診所，都可以幫人家拔，為什麼這裡會有不幫人拔牙的牙醫，聽友人Judy說過，有些牙醫嫌拔牙浪費時間，又沒有補牙洗牙來的有賺頭吧，所以，灣區的牙醫不是每一家都幫人拔牙。昨天，拔牙前我問那位呂醫生，他說我的case其實算容易，為啥之前的牙醫不幫我拔，他只能說：「(醫生)會的很快就解決了，不會的就怎樣也不會。」擺明了就是說那個醫生不善於拔牙吧，幸好誤打誤撞，選到一個醫術還不錯的牙醫，擇日不如撞日，一口氣把三顆智齒都拔掉了，以後就不用再怕智齒作怪而徹夜難眠了。